好的游戏音乐 不光玩游戏时好听就够了

插画：James Bareham

索尼最近宣布了，PlayStation The Concert — 世界巡回演出 2025–2026，巡演将包括《战神》、《最后生还者》、《对马岛之鬼》、《地平线》等游戏的现场音乐表演。

幸好，Astro Bot 没有列在这里——但愿它不在“更多”部分里藏得太深。不论我玩这款游戏的时间多么短暂（在我卑微的意见中，它是 年度游戏的强有力竞争者），玩过之后，它的旋律和小曲会在我的脑子里反复播放好几个小时，甚至好几天。Astro Bot 的音乐就像一种疯狂的欧洲疯克迪斯科技术融合，播放速度是正常两倍，就像一只塞坦尼亚蛞蝓一样，它能牢牢附着在你的脑子里，让你怀疑自己的理智是否正常。简直疯狂到不行。

说真的，对于《Astro Bot》来说，我对大部分游戏里的音乐并不是特别感冒。感觉很多都挺烦人的，大多数时候——不像电影——它会打扰体验而不是增强体验。

所以，我倾向于把音乐调低，特别是在玩FromSoftware的游戏时。我已经玩了好几个小时的《Sekiro》、《血源》和《艾尔登法环》，说实话，我几乎不记得任何其他音乐，除了加载画面时播放的音乐。这并不令人惊讶，因为只要有可能，我倾向于在设置中降低音乐音量，同时保持其他音频正常。我更喜欢依靠游戏中的背景音来构建游戏世界。

这也适用于一些任天堂游戏，特别是马里奥游戏。虽然我知道音乐是马里奥游戏魅力的一部分，但它真的让我感到很疯狂，我只能接受这么多。大多数音乐都很重复且令人厌烦，就连马里奥卡丁车里的酷炫放克打击贝斯听久了也会让我感到紧张——就像玩《Astro Bot》一样。我当然可以尊重作曲家和音频团队的基础才华，但不一定非要喜欢它。

虽然我觉得马里奥的游戏音乐很烦人，但我却非常喜爱塞尔达系列的音乐。我很少能想到少数其他视频游戏中，像《塞尔达传说：荒野之息》那样，音乐成为游戏体验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像《塞尔达传说：荒野之息》那样，音乐像这样至关重要地成为整个游戏体验的一部分。

《旷野之息》及其续作《王国之泪》也许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电子游戏之一。游戏世界构建的创意和艺术性超乎寻常，难以言表。我常常觉得，游戏团队通过巧妙的设计，让Switch上的低清画面显得非常逼真。色彩和光影的运用如此精准和引人入胜，以至于游戏时常显得非常逼真，至少在我看来。虽然海拉鲁的风景未必完全真实，但它们确实给人非常真实的感觉。

我发现我自己跑来跑去的或者在世界各地骑行，仅仅为了欣赏这些美景和爬山去看日落，特别是这些美景更是伴随着游戏中我听过的最动听的音乐。

如果《旷野之息》是经典视频游戏音乐的代表，那么《死亡搁浅》就是独立游戏音乐的另类。

我最近写了一篇关于我花了多长时间才真正欣赏到《死亡搁浅》这款游戏的文章。由小岛秀夫和他的团队创造的这款游戏与我之前玩过的任何游戏（或之后玩的）都大不相同，一开始我就是无法适应。但至少从一开始，一个元素一开始就很吸引我：《死亡搁浅》有绝对精彩的原声音乐。最引人注目的部分显然是由Chvrches演唱的美妙同名主题曲，但《死亡搁浅》还让我听到了一些我以前从未听过的歌曲，比如“Don’t Be So Serious” by Low Roar和“Asylums for the Feeling (feat. Leila Adu)” by Silent Poets。

小岛在游戏中的不同时间点使用了不同的音乐。但其中一个最值得注意的例子是他使用特定的曲目来伴奏角色山姆在他穿越广阔的风景时的行走，从而在游戏中创造了最感人的时刻之一。例如——剧透警告，轻度剧透——曲目《Almost Nothing》由Silent Poets（feat. Okay Kaya）演奏着，当山姆带着另一个角色前往着山结城进行一个重要剧情事件时。

我一直公开表示，小岛秀夫的许多作品对我来说显得平淡无奇。游戏中的过场对话是我体验这款游戏时遇到的最大障碍之一——尽管后来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为此写了一篇道歉长文。那个山姆背着角色行走的场景却是我第一次在游戏中感到触动；是那首歌让我感受到了这一点。游戏中还有其他时刻，是音乐比文字更好地传达了情感的分量。这并不是在批评小岛秀夫和他的团队；显然，他们在音乐选曲方面的贡献和游戏设计一样值得称赞。

当我想到那种融入体验、重要到连我自己都舍不得静音的背景音乐时，有一款游戏在我心中脱颖而出，那就是由Mobius Digital和发行商Annapurna Interactive推出的《Outer Wilds》。这款游戏的音乐不是简单的曲目挑选，而是一系列精心设计的原创配乐，与游戏本身的每一部分紧密相连。

《星际边界》在2019年被Polygon评为年度最佳游戏，实至名归。虽然听起来有点夸张，《星际边界》是一款真正独特、聪明且极具创意的电子游戏，每一个赞誉都是它应得的——最值得一提的是由安德鲁·普拉霍（Andrew Prahlow）创作的原声音乐，这位音乐家来自洛杉矶。

Prahlow为《Outer Wilds》创作的音乐融合了多种奇特的流派和风格，创造出广阔浩渺的电子音乐背景（非常适合无垠的太空），与用吉他、班卓琴和弦乐器演奏的小型亲密曲调形成了鲜明对比。有时阴冷而令人不安，有时轻松而怀旧，《Outer Wilds》中的音乐常常不和谐，尤其是电吉他的部分，常常会让我想起冰岛乐队Of Monsters and Men（“怪物与人”）。然而随后Prahlow会将他失真的电吉他曲调包裹在由大提琴和小提琴演奏的厚实的古典旋律之中。这种效果既令人毛骨悚然，又令人安心，而且现场演奏效果也非常出色。Prahlow还为2021年发布的《Outer Wilds DLC“回声之眼”》增加了新的曲目。

《Outer Wilds》中的音乐相比《旷野之息》中忧郁的曲调或《死亡搁浅》中大部分的另类摇滚/流行风格来说，稍微有点难以接受。它绝对不是每个人的菜。但正是这一点使得Prahlow的创作在视频游戏原声方面独树一帜，非常成功：音乐同样新颖独特，与《Outer Wilds》的契合度就如同马克斯·里奇特的音乐之于《余罪》一样精准。

但也许更重要的是，即使你从未玩过《Outer Wilds》（外星世界）视频游戏，你也可以单独欣赏《Outer Wilds》的原声音乐。Prahlow 的音乐本身就可以脱离任何视觉或触觉的参考而独立存在。它本身就是一件自成一体的创意作品，这正是任何优秀原声音乐的标志性特点，无论是霍华德·肖的《指环王》，还是特伦特·雷佐恩和阿提克斯·罗斯的《社交网络》。《Outer Wilds》的原声音乐也可以和它们一样优秀。

本文首次发布于由人类为人类打造